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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119章与曹穆的第一次会面
  游戏继续!
  这个猜黄豆的游戏其实和后世的石头剪刀布是一个意思,虽然看上去简单的一塌糊涂,但是所涉及到的东西非常多,比如心理学、统计学、概率学等等!
  袁烜其实过来玩游戏不是为了赢的,因为问简单的没有任何意义,问复杂的或是隐秘的他那是嫌命长。
  一开始袁烜就是为了输才来的,只有输才能让他获得最大的利益,也只有输才能对得起这次千载难逢的良机。因为现在输是输给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,自己只是一个孩子。
  第二局开始,袁烜左手上只有一颗黄豆,还好贵人也只有一颗,继续进行。
  这个贵人似乎很喜欢一这个数字,或者说这是他们骨子里的执拗,既然如此那袁烜就把三颗黄豆全部放在左手上。
  结果很理想,袁烜如愿以偿的输了第二局!
  “恭喜贵人守得云开见月明,小子还是有所欠缺,变来变去的最后还是输,不像你稳坐中军。
  请问问题吧,小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!”
  对于实用主义加无神论者的袁烜来说,对自己有利的话就是实话,所以这个保证基本是无效的,当然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点。
  “哈哈哈哈,你小子少要的了便宜还卖乖!不过既然我赢了,那么就该问问题了。你老实告诉我,这世间是否真的有神仙?”
  求仙问道,千古帝王亦如此,秦皇汉武这样的千古大帝也不能免俗。这个贵人问这个问题不一定是为了自己追求仙道,而是为了从袁烜的口中听到他承认自己的根脚。因为他曾经有想过去深究袁烜的过往,但最后还是下令停止追索,因为他发现那帮人也在探查,所以他不仅停止了,反而在暗中帮着袁烜尽可能的完善他的故事。
  “神仙?到底怎样的才是神仙?如果贵人指的是那些能借用神器飞天遁地,甚至登月潜海的人,那些能有毁天灭地威能的人,那的确存在神仙。”
  袁烜的前世中,如果以这些为标准的话,那还真是一个神的国度,所以他说这些并没有撒谎,甚至用上测谎仪都没有问题,更别说对方只是通过眼神和表情来判断袁烜话的真假。
  “恩,不错,我信你!那我再问你……”
  “贵人且慢,你已经问完问题了,如果你还想问,那你必须再赢我一局!”
  袁烜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话,这个最关键的时刻袁烜一点面子都不给他,只和他讲规矩,只要对方守规矩,那么袁烜将来就尽量不违反规矩。
  “哈哈,你说的没错,是我忘记了,既然如此,那我们再来吧!”
  “自然可以,不过如果一直这么玩下去的话也挺无趣的,我师父说过,再好吃的东西如果连吃三碗还不停下,那第四碗的滋味就已经称不上美味了,小子深以为然!所以这第三局就当做我们本次游戏的最后一局,贵人看如何?”
  “好,就依你小子!”
  今日本来就是偶遇,双方的这个游戏都是赚到的,聪明人都懂得在什么时候停止游戏。
  第三局,袁烜还是义无反顾的左手抓了三颗黄豆,然后贵人第四次抓了一颗黄豆。
  “小子,这次我问的问题有些不好回答了,你最好小心点!我来问你,骂皇帝的感觉怎么样?有没有身心愉快?我从来都没有试过!”
  问完了问题,贵人就那么笑呵呵的盯着袁烜,他想看看袁烜怎么回答!
  其实不管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都是大不敬,因为问题的关键不在于“感觉怎么样”,重点在于“骂皇帝”!就在所有人用戏谑的眼光看着袁烜的时候,他回敬了众人一个戏谑的笑容。
  “不好意思,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,今后也不会回答!我选择大冒险!”
  袁烜的回答让贵人错愕了一下,至于其余众人则是差点抓狂,他们恨得牙根痒痒,要不是袁烜当初的那次答卷他们也不会被骂的那么惨,本想着今天正主来了可以好好整治一番,哪里想到他竟然用一个游戏规则化解掉了。而且如他所言,他今后都不会回答,因为如果那个贵人都放过了这个问题,今后谁还敢提及。
  “你,你,我要你做什么大冒险,一个少年人就该好好读书,然后争取早日为国效力。”
  贵人被袁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,一时半会儿哪里想过让袁烜做什么大冒险呀!
  “贵人,我提醒你哟,这只是个游戏,结束了我可就不认账了哟!这样吧,小子从家师那里学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,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,可以给你们变个戏法博贵人一笑。”
  “哼,你有那样的惊才绝艳的人物当师父,竟然学了些吃喝玩乐的东西,要不是有造纸和酒精这些东西,你能活的这么逍遥?”
  “哎,贵人你可就误会了,我今年也才十一岁,当初师父教我的时候我才是个懵懂贪玩的孩童,哪里能学到什么!再说了我师父闲云野鹤的性子,能期待他教出来的徒弟能有多勤奋好学。不过说真的,若是我能知道有今日,一定把我师父吹拉弹唱的本事学到来,也不至于在青楼里看着人家姑娘弹琴只有羡慕的份。”
  “住嘴,你还好意思说青楼,你可真是了得呀,小小年纪就已经是青楼大家争着请的贵客,哪里还需要那些虚的,瞧你那点出息!
  别扯远了,既然规则说你可以不回答,那便不回答吧,但是你变的戏法若是不好看,那说不得我要替你师父好好管教管教你了!”
  贵人觉得很奇怪,若是别人在他面前敢这样说话,说不定自己早就大发雷霆了,偏偏这小子嘻嘻哈哈每个正形反而让自己心情舒畅。
  “我的这个戏法呀,保证贵人你喜欢!不过这个戏法需要一些道具,说不得还要你帮忙寻来!”
  “掌柜的,你过来听听这小子有什么需要的道具,你立刻去给他寻来,另外去找根藤条来,如果戏法不精彩,那可就别怪我下手黑了。”
  袁烜才不怕他的藤条,今日自己是交考卷的,若是考了满分也要挨打,那才叫没天理呢!
  “掌柜的,劳烦你给我准备一口石磨,五只干净的大木桶,准备几张干净的细麻布,一只大些的漏斗,还要细小的木炭,最好是柳木枝的木炭,还要锅和灶台,所有东西准备好就送去厨房吧,等下我就在哪里变戏法!”
  找掌柜的要的道具,袁烜有回过头来嬉皮笑脸的冲着贵人讨要另一样东西。
  “贵人,还有样最关键的东西需要你赏赐给我一些,这东西掌柜的没有!”
  贵人一头雾水,其他人也莫名其妙,这变个戏法怎么还要作怪,难道这小子真的恃宠而骄了?
  “说吧,什么东西还得我赏赐给你?”
  “人人都说北地苦寒,却不知那里处处是宝,尤其是那里有许许多多的盐矿。贵人你也知道这盐有多金贵,但是很可惜那些矿盐却有剧毒不能被人所用,只能任凭他被野马牲畜舔舐。
  我这个戏法其实很简单,就是把那些有剧毒的矿盐变成可以常人可以使用的细盐,比现在任何一种盐更好的精盐。
  所以我要讨要的东西就是北地的矿盐,这东西别人没有,但我想贵人你富有天下,这种东西应该随身带了些吧!”
  平地起惊雷,袁烜的话让现场所有人双眼放光浑身发抖!
  本来还准备和袁烜演戏的众人再也演不下去了,随着那贵人的一挥手,整个酒楼厅堂里的人迅速起身站在各处,显然他们加强了内部的警戒,袁烜相信此时就算是进来一只蚊子都会被拍死。
  刚刚还能坐着,但当老不死的无声无息的站在贵人身后的时候,之前还糊了一层窗户纸的身份就被彻底捅破了。
 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,袁烜不知道应该继续装傻,还是马上纳头便拜,总之他就那么傻乎乎的站着看向曹穆。
  “装什么傻,还不赶紧拜见陛下!”
  老不死的实在忍不住了,这要是换个人他多半已经打得对方跪下了,偏偏这小子马上要变戏法不能下手。
  “草民袁烜拜见陛下,愿吾皇仙福永享,寿与天齐,千秋万代,一统天下!”
  袁烜只知道拜见皇帝的话每个朝代都不一样,具体这个时期的是什么他也没经验,所以只有用大家都喜欢的来,反正先糊弄着吧!
  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然后忍不住哄堂大笑,这小子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!
  “小子,你师父和老师都没叫过你见驾礼节吗?你倒是说说,从什么时候认出朕的身份的?”
  “呵呵,陛下你身上的气质好比夜空里的皓月,白日里的骄阳,那随便放在哪里都是……”
  “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朕先赏赐你一顿板子!”
  袁烜从善如流的闭了嘴,看来这曹穆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,关键时刻还是规矩些比较好。
  “回禀陛下,一开始没认出来,但是当我两个侍卫出现并解下大弓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一些端倪,再等你邀请我喝酒之后,我就基本认定了!”
  “哦?我白龙鱼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怎么这次短短两炷香的时间就被你识破了?”
  “事实也不难发现!昨日老不死的,就是你身后这位公公他突然很不负责任的离我而去,当时我就不明白他为什么能舍弃我这么一个需要保护的少年英才,现在我知道了,原来有更重要的人需要他保护。
  还有,刚刚和我一起前来的那个少年乃是谢家的嫡公子谢玄,他刚刚被清流公主……”
  “这个事情朕已经知道了,你不要再说!”
  曹穆的脸色难得有些不好意思,想来他对于自己那个外甥女和妹夫的事情也无语到了极点。
  “是,草民不说便是!只是刘驸马说过要去帮两人把婚书定了,还说今天就能搞定。清流公主的身份不同于其他的公主,能为她婚事作主的只有陛下你,所以当时草民就想陛下应该是来了金陵。
  另外,刚刚我进来发现靠近你的这四桌很有讲究,因为三桌完全是把这一桌护卫起来了。卖艺的因为怕惹上麻烦,所以他们的兵器是不开刃的。行脚商人虽然衣着样式和武器都不同,就连快靴也换成了普通的鞋子,但问题就出在鞋子上,太干净了,哪有行脚商人穿这么干净的鞋的。
  还有呀,除了陛下这一桌,其他三桌竟然只有菜没有酒,这不是很可疑吗?
  而我的两个护卫出现的时候又说明一个问题,这里有不止一位武宗实力的高手,这引起了他的强烈不安,所以他才会现身。而在他爷孙两个现身后,这边四桌丝毫不为所动,甚至都没人现身,这就说明这边有绝对的实力碾压,所以才不担心。
  到了这里已经基本可以确定陛下的身份了,不过最终确信的还是陛下的一些下意识的习惯,比如你自称牧老爷,而后面你又没用类似‘牧某’这样的称呼,这说明是当时就是情急之下给自己取了个名字,而这种下意识取的名字往往会从自己的名讳中找个字来说。
  还有,你是天下第一人,所选的黄豆自然每次都是一!
  如果说这些都还只是猜想的话,那每一盘子菜上来都由一位大将军先尝一筷子就很有意思了,关键这位大将军还不是这一桌最大的那个人。那陛下的身份不就昭然若揭了吗?”
  说到这,刚刚给袁烜让位置的那汉子不解的问,“你怎么知道我是大将军的?”
  “你腰间的这把佩刀和越国公腰间的是出自同一位大师的手艺,当初在合肥太守府我和没少看见,据越国公说另一把刀的主人是他的好兄弟,荣国公镇东大将军郭锋。”
  袁烜把所有他想到的点都分析出来,众人发现原来自己的漏洞这么多,行脚商人里的那个领头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来,他清楚若是这少年是潜龙的人,自己今天将会被满门抄斩。
  “不错,观察细微,分析也很缜密,这件事姑且放过你。矿盐我还真的带来了半车,若是你的戏法变得不够精彩,一顿藤条你依然跑不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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