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笔趣阁 > 百年争战 > 《百年争战》 第一百四十八章 程学启苏州杀降
  第一百四十八章程学启苏州杀降

  李秀成调兵遣将之际,李鸿章亦至无锡城外视军。

  郭松林拜过李鸿章,上言道:启禀李帅,忠酋屡战屡败,覆灭迟早之间!

  李鸿章道:岁初,常熟之战,子美挥刀荡决,血染衣尽赤;大破三河口贼营,贼争道,六浮桥尽断,尸塞河,水为不流。区区一载不到,贼逆已无战力?

  刘铭传道:启禀李帅,江浦之战,贼逆折损甚大,一蹶不振;今日,即有万贼困我千兵,亦不过徒张声势耳,我援军一至,即做鸟兽散去;乌合之众,再无战力。

  李鸿章道:兵者,死生之道,万万不可大意!我主力集结于缑山、芙蓉山、百渎之间,山镇衔连,筑营结垒,以此扼控运河沿岸。忠酋依恃无锡、金匮二城,复加运河之险,攻守随意,进退自如,尔等切切不可大意。

  李鹤章道:忠酋至苏一月,未得一胜,如非退避三舍,必是再无战心;苏州、无锡之间,不足三舍之远,无退避余地;吾意,即刻汇集各路大军,与忠酋决一雌雄。

  李鸿章道:忠酋狡悍为诸贼之冠,全势归于西路,力援无锡,以护苏州,援贼一日不清,则锡城一日不能进取。速传吾令,程学启开字营、戈登洋枪队,速攻虎丘、浒墅关,横出贼后,切断无锡、苏州之联。

  程学启接令,迟疑不决,谓戈登道:我军大部,皆聚无锡周边,苏州之军,不足二万;我等若攻虎丘不得,忠酋顺势南下,苏州之敌再拊吾背,岂不腹背受敌?

  戈登道:程先生多虑,叛军势颓,半年以来,未见一胜,有何畏惧?

  程学启道:既如此,吾即遣刘士奇奇字营驻守漕庄口,牵制苏州太平军;我等即攻蠡口、虎丘、浒墅关,且观忠酋动向。

  11月1日,程、戈围攻蠡口,一日即克。

  次日,程学启率开字营、戈登率洋枪队、黄翼升率水师、候选道潘曾玮率民团,四部合力,再攻虎丘。

  中外联军四面环击,虎丘太平军力战不退,二千太平军士,全皆阵亡。

  太平军屡战屡败,李秀成胆战心惊,谓李世贤道:苏州之围未解,援救无锡不成,无锡、苏州之联将断;此后如何行仗?

  李世贤道:天国画地分封之后,诸王各自为战,再不尽力矣!天国江河日下,你我独力难挽。

  秀成道:明知不为而为之,人臣必为!听王陈炳文、康王汪海洋来报,富阳已失,杭州岌岌。

  李世贤叹道:祸不单行福无双至,吾等聚二为一,扼驻坊前、梅村一带,确保望亭、浒墅关、阊门一线通畅。

  秀成道:此线畅通,无锡、苏州之联不断;速传吾令,护王陈坤书、守王方海宗、潮王黄子隆,务必速出城垣,咸来会战。

  李世贤道:诸王皆至,亦无胜算,忠兄须早做打算。

  秀成道:无锡、苏州未破,主动权在我,明日攻击缑山,中央突破,彻歼郭松林妖部。

  11月5日,李秀成、李世贤兄弟合兵一处,于坊前、梅村、东亭、洪山、中安桥之间,连营数十里,再攻缑山。

  郭松林负隅顽抗,坚守三日,第四日,太平军退去,郭松林、刘铭传、张树生、周盛波等皆至李鹤章大营,协商攻剿事宜。

  郭、刘、张、周皆曰忠侍二酋黔驴技穷,大军倾出,决一死战。

  李鹤章道:时机已到,机不可失;吾意,子美松字营、振轩树字营合攻梅村;省三铭字营、海舲盛字营合攻坊前,吾自率枪队,居中策应。

  刘铭传道:季荃兄亦应督促戈登、程学启,速攻浒墅关,一断无锡、苏州之联,二断忠侍二酋后路。

  李鹤章道:省三兄言之有理,大军攻前,吾自咨嘱程、戈。

  11月9日三更,淮军倾出,围攻忠王、侍王营帐,太平军仓促抵御,顷刻溃奔,刘铭传、郭松林等率部追击,最近处距无锡城门不及二里。

  次日,秀成、世贤整军再战,复又大败,梅村、西仓皆失,三十营垒被毁,折损航王唐正财、主将韦成高、忠殿户部尚书李书香以下万人。

  秀成道:我亦击伤郭松林妖孽,不知郭妖死否?

  世贤道:两仗皆败,或无回转之路。

  秀成道:毋须自丧志气,你我各领亲军,分头搏击,以待护王、潮王各军。

  淮军二胜,李鹤章喜不自禁,复召张树珊、滕嗣武、黄中元、王东华四部,咸来会集,滚营进逼,一战而决。

  11月23日,护王陈坤书、守王方海宗率军驰至,潮王黄子隆亦倾出无锡城,二部四万余人,屯扎无锡东、南门外,纵横十余里。

  刘铭传速告李鹤章,贼逆会合,团集难击;趁敌新至,即行决战。

  李鹤章速即传令:张树声率部牵制李世贤;郭松林松字营埋伏土城河旁,横截陈坤书、李世贤之联;刘铭传督率主力,三面围攻陈坤书、黄子隆部;张树珊、滕嗣武等,枕戈待旦,相机倾出;程学启、戈登,即刻攻击浒墅关,截击后路。

  是夜,刘铭传率先攻击,烧毁营垒十余,攻破陈坤书中军,鏖战一夜,太平军再溃。

  李秀成无力回天,各部自散,陈坤书复回常州,黄子隆复返锡城,李世贤退守宜兴,秀成率部退至苏州北望亭,自灵岩山间小道折入苏州城内,即刻密召慕王谭绍光。

  秀成道:其下势难,苏城恐无能保。城守主将吴习玖此前即曰,兵士苦嗷,银钱紧迫,所有油盐又在艰难,是以饭米待食,多多不敷充食。各馆又无籽粒余存,士兵饥馑,实属哺切之极。半载即过,艰难几何?

  谭绍光道:愈加之势,各王心志各异,惶惶不安。然苏州城防,亦甚牢固;太湖之水,流至娄门、齐门,吾依河修筑十里长城,以通外联。

  秀成道:我军大败,外已无援,苏城难保,不如与吾让城而去。

  谭绍光道:忠殿且去,吾心已死,自与苏城共存亡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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