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笔趣阁 > 绝世魔妃:我叫六公主 > 《绝世魔妃:我叫六公主》第32章 重逢
    说到这里,母妃的额头还是不停地冒着冷汗,我从怀里掏出手巾为她擦拭。

    母妃落水这事来得突然,我甚至都没有时间在心里好好理一理头绪。

    但我对刘夫人的一番话是深以为然的,母妃不习水性,自然不会靠水太近,又怎会大意落水呢?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。

    日头西斜了,亮橘色的夕阳洒在母妃的寝殿前,说不出的艳丽与娇媚。我只想起一句“残阳如血”,突然觉得这血色的夕阳阴鸷而恐怖,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天色不早了,刘夫人见我平安归来,心里也宽松了不少,于是便告了退。

    偌大的寝殿里于是只剩下我和母妃两人。

    我取了些清淡的粥喂给母妃,母妃看着我,却是极力忍住眼泪的样子。我只当是思念我的缘故,谁知母妃竟突然抓着我的手说:

    “朗朗,你此番回宫,千万要小心恭谨,母妃我……我不是失足落水的,有人想要我的性命啊。”

    我一下子慌了神,手里的粥差点翻倾,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
    过了好久,我才回过神来,放下手中的描金碗,盯着母妃的眼睛说:“母妃可看清是谁下的黑手吗?”

    母妃却只是摇头,“那人从背后推我,我并不知道他的长相,只觉得那手宽大有力,应该是个侍卫,或者内监吧。”

    我其实也猜到了,既然来者不善,存心要我母妃殒命,又怎会轻易暴露出狐狸尾巴呢。

    “如今敌暗我明,母妃既要我小心,总该告诉我是谁做的吧?母妃难道还有何顾虑。”

    母妃沉思片刻,还是摇头缓缓道:“我向来与他人相安无事,不好出风头你是知道的,可是宫闱斗争,向来是树欲静而风不止,不是你安分守己就能被轻易放过的。

    我落水的前几天,你和宗渊世子打破敌军的消息刚刚传回公中,可能有人窥探出我的得意,不想我那样顺心吧。”

    我闻言也是气结:“女儿我只是一介女流,并无夺储称帝之心,难道这样都会遭人嫉恨,连累母妃受难吗?”

    母妃赶紧来堵我的嘴,“朗朗,我的儿,切莫大声嚷嚷了,我并非铁证在握,为避免再生事端,才一口咬定自己是失足,连刘夫人都没告诉。

    后宫争宠内里利害关系千丝万缕,不是我们一时半会可以参透的。他人难道因为你是个公主就不忌惮你了?也未必吧。

    你也看到了当今皇后的威仪,尽管膝下无子,却依然屹立不倒,你父皇是很敬她的。

    而这次淮南治水,你父皇只钦点了你和三世子二人,或许一开始旁人也觉得这是个吃个不讨好的差事,直到你们得胜归来,风光无限,难道就不会引来嫉妒吗?”

    我依然难以平复心中的怒气,“所以,母妃便打算这样忍气吞声度日了吗?”

    母妃帮我理了理鬓发,无可奈何地说:“母妃也是未免打草惊蛇啊。如今能看到你平安归来,我们母女还能团聚,就比什么都好了。”

    我紧紧抱着母妃,明明受苦的是她,可她还宽慰于这灾难没有降临在我身上。真真是女子本弱,为母则刚了。

    可我心里还是难以平静,脑海中闪过一张张脸,此刻看来,无一不显得怪异,皇后,月嫔,庄华夫人等等,或许根本是我不知道的。

    有我在侧陪伴,整日说说笑笑解了母妃不少忧虑,病也好得快了些。

    这天,用过午膳后,我和母妃在和煦的日头下说了半个时辰的话,母妃困意渐浓,对我说:“容母妃午睡一会,你自己去逛逛吧。”

    我便带着鸢儿置后花园纳凉,闲庭信步,鸟语花香,心情顿时舒朗了很多。

    鸢儿和我说这这几日在宫中的见闻,我不忘嘱咐她,她身世特殊,我能让父皇首肯在我身边当差已属不易,千万要谨言慎行,对不知道的人不知道的事儿都恭谨一些。

    鸢儿连连点头,叫我放心。

    我们行到一树影浓郁的地方,刚准备坐下小憩片刻,就听见一来人带着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靠近了。

    他自幽幽暗影处走出来,却使我眼前一亮,是四世子宗历。

    我想起离宫前与他那次短暂的接触,如今得逢故人,打心底里是觉得亲切的。

    可是想起母妃遭此横祸对我的叮嘱,而正是她的母妃月嫔当晚邀我母妃闲话才有了落水的事情,所以心里对他又带着些忌惮。

    我先福了福身子,然后对鸢儿说:“见过四世子。”

    鸢儿旋即行了个大礼。

    宗历看我们如此严肃和郑重,竟然有些失落,“六妹可是离宫两月与我生分了,还是我搅了你们主仆的悄悄话,似乎你有些不高兴呢。”

    我对他微微一笑,但言辞依旧很谨慎,“四哥说哪里话,我怎会与四哥生分,不过是想起当日四哥掷来玉佩戏弄我,心里有些堤防着你罢了。”

    宗历闻言,也回以爽朗的笑声,“没想到六妹这么记仇啊,我自己都忘了。被你这么一说,深感惭愧。如此,我倒真成了自作孽不可活的人。”

    宗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带着洋洋的暖意,他的天真和太子宗殇的持重,三世子宗渊的不羁形成了强烈的对比。

    可能也正因他这份天真,我才会肆无忌惮地与他说笑。

    我稍稍偏过身去,并不看他那脸人畜无害的天真,“四哥严重了。特意前来搭话,是有什么要吩咐小妹我的吗?”

    宗历收起了过分张扬的笑容,稍稍正色道:“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。只是那日在朝堂之上,听闻妹妹的义举,非常钦佩。也一直想找个机会贺一贺妹妹凯旋。”

    我心里暗笑道,这个宗历,什么时候这样懂得人情世故了,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。难道是代他的母妃月嫔来探我的话的?

    “四哥客气了,那不过是些雕虫小技,何足挂齿。况且,剿匪是三哥和众将士的功绩,我实在没有出什么力的,四哥谬赞,实在折煞我了。”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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