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笔趣阁 > 世子很皮 > 《世子很皮》第六百八十九章 特种战术

  数十人同时大喊起来,声音里充满了恐惧,别看他们有五千人,但大多却是步兵,面对对方的骑兵和江水战船一齐攻击,哪里还有活路?
  所有官军都陷入了恐惧当中,先前那几十个叫喊的士兵,则一边大叫着“快跑”,一边发足奔逃。
  “不要乱!”
  梅康发现了这些想要逃跑的士兵,大吼一声,挥枪向一名临阵脱逃者猛刺过去
  脱逃者惨叫一声,瞬间被刺穿了后背,倒地而亡。
  只是,为时已晚。
  江上箭矢齐射,无数箭矢如流光一般破空而去,发出“咻咻”的厉啸声,直扑岸上。
  就在官军队伍陷入混乱的时候,何耀祖率领的骑兵已经全部登陆,从陆地上冲撞过来。
  何耀祖面带狞笑,手持弯刀,奔驰在前,后面尘土遮天蔽日,势如奔雷,骑士们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奔跑,喊杀之声震天。
  一班虎熊之士,直如出笼的猛虎,狂卷入敌阵。
  战马发足狂奔,何耀祖手中弯刀舞成一道铁幕,刃风过处,肢飞血溅,将那些仓皇迎战的官军如割败絮般击杀。
  与之相反的是梅康,他本就带兵连夜赶路,仓促当中,大部分士兵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。何耀祖的骑兵则是以逸待劳,人马体力充沛,冲杀间格外勇武,刀刀见血,枪枪带红,直杀得梅康队伍人仰马翻。
  片刻时间,官军阵形便被水陆两拨攻击打了个七零八落,无数士兵跪地求饶,士气瞬间消亡殆尽,完全提不起抵抗的心理,完全崩溃了。
  跪地求饶者不计其数,梅康却还存侥幸心理。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,士兵列了就死了,只要引燃“万人敌”与火油,给湘军造成重大伤亡,至少也能混个功过相抵。
  梅康是想的不错,但何耀祖岂会给他机会?
  何耀祖一身染血,举目四顾,看到的全是溃逃的敌人,却唯有百来人不跑,反而聚在一处朝运粮车跑去,明显另有所图。
  “垂死挣扎之辈,还想螳臂当车!?”
  何耀祖一声暴喝,不顾身上伤痛,脸上泛起一丝残忍的笑容,他大力抽打战马,马蹄飞溅着血泥,巍巍如杀神一般扑向顽抗的梅康。
  正打算举火引燃火油的梅康,眼见一员敌将狂扑而至,急令部下结阵阻挡。
  十余支长枪如毒蛇般攻至,何耀祖的马速却无一丝停滞,冲杀之际,弯刀四面飞舞,化出层层的铁幕,却将那些袭来的长枪轻易斩落。
  眨眼之间,血染的战马已袭过还未组好的军阵。
  弯刀左右扇扫而出,猎猎的劲风之下,几名官兵惨叫着跌倒在地,不是头颅被斩断,就是手臂被砍断。
  漫天的血雾中,何耀祖如一支势不可挡的利箭,轻易地便将这百余人的阵形撕裂。
  弯刀挟着血色的尾迹,直向拿出火折子的梅康杀去。
  此时的梅康也为何耀祖的凶悍之气所震撼,他万万没有想到,湘军战将竟有如此捍卫不死的猛将。
  千钧一发,不及多想,梅康扔下火折子,举刀相挡。
  暴喝声中,何耀祖的弯刀已横削而过。
  哐铛!
  金属交鸣声中,用尽全力相挡的梅康,怎能抵挡借助了马势的何耀祖?巨力震荡之下,长刀飞出好远,虎口处剧烈疼痛,鲜血已从五指中渗出,而梅康也是站立不稳,踉踉跄跄地向后方跌去。
  一击败敌的何耀祖,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,身形如猎豹一般从马上窜出,右手挥舞处,但见一道寒光掠过。
  噗!!!
  从下而下的一击,梅康还未看清是何招数,脖子已被弯刀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。
  两招,斩将!
  梅康睁大着双眼,充血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,仿佛不敢相信,以自己的身手竟在两招间被敌人斩杀。
  他身形僵直,用尽最后的力气颤声问道:“为什么?”
  何耀祖粗眉如刃,冷冷道:“你空有武艺,没见过血,也没任何经验,只是个新兵而已。”
  说罢,右臂一动,弯刀再次一划。
  梅康的胸前,赫然再出现一道长长的血痕。
  “我是新……兵?”
  梅康从牙缝中吐出这四个字,旋即带着满脑子的疑惑,倒地身亡。
  补死梅康的何耀祖,嘴角掠过一丝不屑,翻身上马,继续向着前方的官军冲杀。
  数千湘军骑兵在何耀祖的率领下,两刻钟便完成了反狙击任务。
  握手武器的官军被碾杀殆尽,沿岸一线的江水为之赤红……
  将千余降兵关进船舱后,数十艘大船一一靠岸,一队队湘军上岸,迅速在岸边集结,不到一刻钟,一万兵马以及各种辎重就已出现在姚江西岸之上。
  一切都按照朱久炎制定的计划进行着,用骑兵击溃埋伏的官军仅仅只是开始,也仅仅是用来影响梅殷决策的。
  无论是几边开花,湘军的最终目的就是夺取宁波,擒拿梅殷,掌控江浙,今天晚上,战争序幕才刚刚拉开。
  杨士奇在朱久炎耳边轻轻提醒了两句,朱久炎点点头,目光投向数里之外鄞县。
  尽管夜色昏暗,但他还是能够隐隐看见鄞县的轮廓,那里已经变成了江浙兵马的聚集地,兵马来往,灯火通明,想不看见都不行。
  潘振已经将消息传了回来,他们完美的混在各地的兵马之中,凭借假手令,早乌程的兵马先入了鄞县,只等朱久炎的命令。
  “何耀祖听令!”
  “魏志勇何在?”朱久炎声音罕见的冷厉。
  魏志勇一步上前,抱拳应道:“末将在!”
  “东厂的好手已经入了鄞县,我给你五千兵马,半个时辰之内拿下鄞县,我记你大功一件,否则提头来见!”
  魏志勇这段时间一直在保护怀有身孕的何秋娘,此刻终于等来了领兵出征的机会,虽然心中兴奋,但他那严谨的性子却是没有让他失去冷静,他知道这次的任务有多重,鄞县内兵马众多,而且只给了自己半个时辰,可谓艰巨。
  可他没有丝毫害怕,肃然领命道:“末将遵命!”
  魏志勇是跟随朱柏打过常德狙击战的老人,哪怕多年没有领兵,指挥起兵马来也是毫不生疏。
  朱久炎正是需要这样有经验的老将来担任攻城主力,他与杨士奇有更加重要的任务,那就是收拢败军!
  不多时,魏志勇就率领五千军队向鄞县急速奔去。
  朱久炎望着他走远,立刻朝着天空吹响了口哨,右手直指鄞县方向:“去!”
  落下云层的金子、银子,看见朱久炎的命令手势,一个漂亮的转向滑行,朝着鄞县的方向振翅疾驰而去。
  在鄞县靠近县衙的一座兵营里,潘振正站在帐篷外凝视着空中,看到有如流星一般划过的两道金银线条,他的拳头慢慢捏紧。
  等的就是这对神雕!
  “命令来了,准备出击。”潘振回头令道。
  在他身后,一百名肃敌好手已经准备就绪。虽然每个人都穿着官军的衣服,但左手臂的肘关节处却系着一条白丝带。他们是东厂内武艺最为高强的百人,不仅能够单打独斗,更是进行了多年的军事训练,擅长团队合作,相当于后世的特种兵一般,虽然数量仅仅百人,却足以战胜千人精锐军队。
  所以朱久炎坚信,今夜,后世的特种兵战术必将在鄞县绽放出夺目的光彩。
  夜色中,百名士兵列队走出院子,就仿佛一队普通的官军巡逻队。
  此时,姚江那边逃回来的溃兵已经惊动了守城的军队,一队队官军士兵小跑着向各处城门奔去守卫。
  潘振则是大摇大摆地命人敲开一座酒楼的大门,好像他已经接到什么命令一样,在二楼明晃晃地架起弓弩守卫了起来。
  刚刚准备完毕,急促的马蹄声便从县衙的方向传来,十几匹战马从那边风驰电掣般冲来,马上骑兵满脸焦灼,霎时便冲过了潘振他们的酒楼,直向城门方向驰去。
  “就是他们!”潘振精神大振,看这些騎士的打扮,必是冲向各个兵营的传令兵,也就是说,指挥官队伍就在后面!
  “都给我打起精神来,准备战斗!”随着潘振的一声低吼,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路口,凝住心神,箭上弦、刀出鞘,就等目标过来。
  隐隐的马蹄声已经清晰可闻,一百多名骑士很快就出现在潘振他们的视野中,外围应该全是亲兵护卫,最中间的五人则身穿指挥使服饰,旁边还有一个身穿青色官服的文官,这必是县令。
  鄞县的整个指挥系统都在这里!真是天助我也!潘振兴奋地握紧了拳头。
  队伍行进得很快,他们没有对楼上的潘振队伍并放在心上,确实,无论如何他们都想不到敌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,数万兵马的腹地,这五个指挥使第一时间都自动默认他们是专门守卫县衙的护卫,在县令则是想当然把他们当成了这些指挥使带来的护卫兵马。
  “弯弓搭箭。”五十架长弓刷地平端,支支箭头在月光下闪着银色的光芒。
  哒!哒!哒!均匀的马蹄声越来越近,所有人都神色严肃到了极点,仿佛一百尊泥塑,一动也不动,五十步、三十步、二十步,队伍终于行到了突袭的最佳位置。
  “射!”
  潘振一声低喝,五十支箭同时破空而出,似星芒般划破夜色,消失在行进的队伍中。
  正朝前奔驰的骑兵纷纷坠马,五十支箭命中大半,瞬间便削去一半的敌人。
  趁这些骑兵还没有反应过来,第二排的五十人又再次射击。
  箭雨如蝗,激射而至。
  两轮箭雨过后,街道便只剩下十几个人,县令已被射死,五名指挥使也有三人死于箭下,余下两人皆脸色惨白,满脸惊惶,不知所措。
  活下来的护卫赶紧朝着他们两靠拢,企图以身挡箭。
  “噗噗噗噗……”
  第三波箭羽落下,箭箭见血,如秋风扫落叶一般,片刻之间,潘振及部下便将鄞县的指挥系统杀了个一干二净,没留一个活口,不过,所有的箭矢都避开了战马,是以官军的坐骑无一死亡!
  他们毫不停留地收好弓箭,迅速下楼,换乘战马。
  片刻之后,潘振便率人出现在北城门前。
  北城门下已聚集了数百官军,如临大敌地看着城外,而城头的官军也是张弓搭箭紧张地瞄着城外。
 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城外,对于身后上百“己方”骑兵的到来,他们瞟了一眼之后,便不再关注,重新将注意力放到城外。
  潘振率人奔至北城门,一声令下,一百人一分为二,一部分沿着楼梯上城,抢夺吊桥机关,另一部分则直接驭马向城门洞杀冲而去。
  “怎么冲自己的城门?”
  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终于有军官发现了异常,持刀厉声喝问。
  “动手!”
  冲在最前面的潘振大喝一声,百名东厂好手在城头城门处一齐动手,一是出其不意,二是他们各个凶悍异常,招招砍向要害。
  惨叫声成片响起。
  五十名骑兵冲进了城门洞中,鲜血激射,一瞬间,数十名守门官军就被冲杀碾死在城门处。
  夜间作战,经过专门训练的肃敌好手明显强于官军,在潘振他们身上根本看不到什么叫畏手畏脚,出手皆狠辣准确,个个都勇猛无比,军阵搏杀,互相配合起来甚至不输于讲武堂将士。
  官军却恰恰相反,他们都是江浙各地守军,没有夜战经验,甚至很多士兵晚上都看不清面孔,激战起来未免有些缩手缩脚,加上指挥官已经全部阵亡,没有命令的情况下,士气受到极大的影响。
  尽管人数十倍于潘振所部,但依然被杀得节节败退,阵型变成一盘散沙,城门被夺,轰然洞开!
  ……
  在离北城门数百步远的一片树林之内,魏志勇身披重甲,策马缓缓走过阵前。
  马蹄踩碎树叶的声音打破了树林里的寂静,将士们的目光随着魏志勇的前进而转动。
  胯下的骏马不耐烦地打了个沉重的响鼻,马通人性,魏志勇知道战马感受到了自己焦急的心情。他知道自己需要冷静,但此时距朱久炎留给他的期限已不到一刻钟了,城门内还没有任何动静,这着实不能令他安下心来。
  忽然,副将李享(胡商李永的儿子)低声说道:“将军听到没有?有喊杀声!”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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